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到这个地方来,更没有想到我会用吕慕枫男妃的身份到冷宫来看我的娘亲及妻子。这让我情何以堪?如若可以,我真想调头就走。
“无念,若你不想进去就别勉强自己。”武飞按著我的肩,眼中也有矛盾,“而且……你这个样子,似乎也不太适合。怕……怕无念你的娘亲没有办法接受。”
我当然明白母後是没有办法接受我如今挺著个肚子的模样,但我也不信我的情况母後会没有一点耳闻。更重要的是,在没有确定母後和鹜娘的安全之前,我真的没有办法安心。
“顺其自然吧。”叹了一声,我用宽大的袖摆遮住外凸的肚子──掩耳盗铃,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举步前行,武飞与我并肩:“皇上并没有为难你娘亲,还派了宫女伺候著。可是……”
“可是娘拒绝了是吗?”我笑了笑接住了武飞的话,“娘的性格我了解,她看起来温和,可是骨子里却倔的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武飞也笑,只是笑中还有些尴尬:“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别安慰我了,我那身硬骨头早就被吕慕枫磨的粉碎。什麽玉碎瓦全的,现在的我连路旁的石头都比不上了。”我苦笑著反驳,“倒是你,你不是发誓要做一个驰骋沙场的悍将麽?怎麽最近都在这宫里,难不成吕慕枫把你调回京做专门看守我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吕慕枫为了防止我再度逃走可是算尽了机关。
我是如何逃出皇宫的吕慕枫肯定已经调查出来了,但是他偏偏就没有动声色,甚至对陈武飞连一点口头上的威胁责备都没有。反之,他还将陈武飞放置在我身边,看样子是想利用陈武飞的愧疚感和我不愿再让陈武飞冒险的心情来牵制我。
讽刺的扬扬嘴角──吕慕枫啊吕慕枫,就算你如何想洗清耻辱你那一年也是差我父皇一招。我终究是逃了,带著母後逃走了。
“啊!相公呢!我要相公!婆婆,相公呢!”一声尖叫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转角处窜出。她张牙舞爪的尖叫嘶吼著,声音好不凄厉,闻者皆为胆寒与同情。
武飞护住我退後两步:“小心无念。”说著唤了左右的侍卫上前压住那妇人,他疑惑的挠挠头,“冷宫中应该只住了太……不,无念你的娘亲和……唔,怎麽会有个疯妇人?”
直愣愣的盯著那个疯妇,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鹜……娘……?!”
这女子五官虽然被杂乱的发丝掩盖了,但是声音是无法改变的。可……也不过十几日没见罢了,她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母後呢!鹜娘变成这个样子,母後又发生什麽事情了!
“相公?”被压住的鹜娘停止了挣扎,她抬头直直的看著我。半晌後尖叫起来,“相公,帮鹜娘杀了那个畜生,杀了那个畜生!”
鹜娘一直是个温婉的女子,就算她出身青楼丝毫没有染上什麽坏嗜好,更加不会说什麽没教养的粗话。可今日她竟然出口极重,而那个被她叫为畜生的人我丝毫不怀疑就是吕慕枫。
“放开她!”推开武飞和压著鹜娘的侍卫,“鹜娘,发生什麽事了?娘呢?娘在哪里?”
早就该想到吕慕枫不会给鹜娘还有娘亲什麽好果子吃的,但武飞却是像我保证了这冷宫里有专人照顾。就算娘拒绝了宫人的照顾,但每日温饱却也该是没问题的。所以鹜娘……鹜娘不该弄成这个样子。
“婆婆?”鹜娘抓著我的衣服,紧紧的,口里重复著那个称谓,“婆婆……婆婆不是在这里麽?”
不行了,现在的鹜娘连话也说不清楚。可是我又无法推开疯癫的鹜娘,要知道她变成这样全部是我的过错。
若那时她身子痊愈了就让她离开就好了,不把她留在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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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陨42(被辱之妻)
鹜娘一直拽著我的衣衫,死死的不肯松开。而且她也不允许他人触碰她,就是与他人距离稍微进了些也会大吵大闹,一幅惊恐的模样尖叫著让我救她。
无奈之下只有我独自将鹜娘扶回房间,武飞带著侍卫在冷宫附近帮我找母後。
回到屋内我替鹜娘斟了杯茶:“鹜娘在这里过的不好吗?是不是发生了什麽?”拨开鹜娘杂乱的头发露出她依然精致的五官,“怎麽会弄成这个样子?”
“过的不好吗?”鹜娘捧著手中的茶盏重复著我的话,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说我有感觉到从她身上传出的悲伤。
鹜娘突然抬头看著我,脸颊上一片狼藉:“相公,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根本就无法再怀孕了!我没有办法生下你的血脉!”
倒抽口气,我倏的站起来连退两步,然後撞上一具胸膛。
“你是怎麽知道的?”身後的胸膛多多少少给了我一点支持,捏著自己的下摆我无法正视鹜娘,“……其实我并不想骗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鹜娘干笑两声,可笑过以後却开始哭了起来。那种又哭又笑的模样是悲到极致,伤到极致。谁都无法否定这个女子已经疯了,无可救药的疯了。
我又错了吗?留她在身边是个错,不告诉她,她无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