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一轮孤月悬在空中,渐渐的,被旁边的几片乌云,吞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
话说某位大人物要登场了(玩手游真没料到他的战斗力还挺高 = =)
☆、六
六、
“子房……子房……”
朦胧之中,张良听到了一个声音,温润如玉、纤柔和善,这声音他很熟悉,是自从他来到小圣贤庄之后,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的声音。
“嗯……二、师兄……”
翻了身,张良抓着被子蹭了两下,继续睡!
旁边的颜路,整个人都不好了。
“子房……该起来了,不然会迟到的。”
看着抱着被子睡得正酣的张良,颜路只有以苦笑来面对。在三省屋舍里,他和张良正巧是临床,平时张良总是起的和他一样早,今天居然赖床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其实不想叫张良起来。
昨夜,他们两人练剑一直练到了将近拂晓的时辰。
张良的凌虚御空比想象中可怕的多,每一招每一势虽看似轻飘飘的,其实蕴含其中的力量乃是一触即发。若不是他有坐忘心法护体,说不定早就身负重伤了——
这也正是张良选择他做陪练的理由。张良对他说,自己的凌虚御空并不完全,时而控制不好威力的大小,时而又会难以释放出聚集在剑上的力量。颜路在接招时也感受到从凌虚剑上传来一股极为不稳定的剑气,不过无论如何,那剑气都如同雨后被洗净的空气一般,清澈无比。
凌虚剑是张良的剑,俗话说剑如其人,真是一点不假。
一边胡思乱想,颜路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张良的睡脸上。
甜甜的,童稚般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和昨晚那个招招不留余地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伸出一根食指,颜路鬼使神差地朝向张良紧闭的眼睑摸去。
好长好浓密的睫毛啊……
不知为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越跳越快,越跳越用力!即便是面临强大的敌手抑或是见到绝世美女,他都从未如此紧张过。
“……嗯?二师兄……?”
手指猛地缩回来,像被蝎子蛰了一口,颜路慌慌张张双手背后,动摇的双眸也下意识看向远处。
赖在床上不起来的张良揉了揉惺忪睡眼。
“现在是几时了?”
“现在是你再不起一定会迟到的时间。”
闻言,张良眯起双眸,咯咯笑起来。
“不过就算迟到我也一定不是一个人。”
“哦?”
心脏的跳动速度逐渐降低,颜路恢复了平素的神色,看向张良,问:“还会有谁和你一样?”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弟子会像张良这样深夜偷偷练剑然后早上起不来床的。
“就是二师兄你啊!”
穿戴整齐,张良将一头乌黑的秀发扎起来,笑吟吟地指着颜路。
“我?”
“因为……无论我多晚二师兄都一定会等我的,不是么?”
“你……”
颜路有苦说不出,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位初见如神仙般的师弟,竟然对他如此任性。
只对他一个人如此任性。
“好了好了,快点收拾一下,不然真迟到了。”
在颜路焦急的催促声中,张良笑嘻嘻地和颜路一前一后双双离开了三省屋舍。
弹指一挥间,儒家弟子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在六艺馆中度过了。此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怎么飘来了一大团乌云,渐渐遮住了太阳的光辉,也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整个小圣贤庄笼罩起来。
美轮美奂的小圣贤庄大门口,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都没人来迎接廷尉大人,这儒家真是不懂礼数!”
一位骑在马上身披战甲手握□□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吼道。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站在马车两侧奴仆打扮的人则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撩开了马车厚重的帘子。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男人面容斯文、器宇轩昂,头戴墨玉紫金冠,身着青绿色的云纹锦缎长袍。
“廷尉大人!”
骑在马上的武馆果断下马,其他士兵则是毕恭毕敬站在道路两侧,为这个被称为“廷尉大人”的男人开路。
拥有这等排场的男人,连看都没看身旁马首是瞻的武将一眼,双眸笔直地望着正前方,大门紧闭的小圣贤庄。
“大人,容末将前去叫门。”
“不必了!”
摆摆手,男人即便吃了闭门羹依然镇定自若,举手投足充满了文官傲慢的架子。
这个人,就是荀子的徒弟,韩非的同门——大秦国廷尉,李斯。
“可是……廷尉大人……”
武将还想再说些规劝的话,却被李斯一个眼神吓得咽了回去。
别看武将在沙场上叱咤风云,但在官职上,却要低李斯好几个级别。而且,李斯现在虽官居廷尉,但作为帮助始皇帝统一天下的强大助力,李斯在皇帝面前可是大红人,即便是官位和李斯相等的官员也不敢在李斯面前放肆。
质朴的青石板路承受着气派官靴的重量,发出□□,李斯缓步来到小圣贤庄门口。
几年不见,这里依旧啊……
在心中暗暗感慨了一下,他就这样沉默不语面对大门站着,好像面壁思过一般。
早在他要回来之前,就修书一封寄给了身在小圣贤庄的荀子以及儒家另外两位师叔,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他